在萧阳那，融合了混沌佛魔意志，以及无敌重瞳君王之气的，言出法随面前。

他那点可怜的抵抗，就像是螳臂当车，可笑而不自量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了尘的双腿膝盖骨，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恐怖的压力，被硬生生地压碎了！

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但比肉体的疼痛，更加让他感到绝望的，是精神上的彻底崩溃！

他的佛心失守了！

在他膝盖骨碎裂的那一刹那，他那坚守了数千年的，对于佛法的信仰，对于自身道路的信念，彻底崩塌了！

噗通！

在漫天佛印的朝拜之下。

在萧阳那如同神魔般，冰冷漠然的注视下。

西漠万佛寺，这一代最杰出的传人，了尘佛子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虚空之中！

“轰！”

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他那颗已经出现裂痕的佛心，再也无法维持。

轰然炸裂！

他身后那尊，由他毕生修为凝聚而成的，宏伟古佛法相的虚影，也随之寸寸龟裂，最后，化为了漫天的光点，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噗——！”

了尘再次喷出了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中无力地坠落下来。

砰！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败得体无完肤。

败得连一丝一毫的尊严，都没有剩下。

萧阳看着地上那个如同死狗一般，蜷缩在那里的了尘，缓缓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身后那尊霸绝天地的混沌佛魔法相，也随之渐渐隐去。

庭院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颠覆佛门认知，毁天灭地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萧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了尘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的佛，救不了众生。也救不了你。”

了尘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他没有回答萧阳的话。

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信仰崩塌，世界观破碎的巨大打击之中，无法自拔。

萧阳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佛子天赋不错，心性也还行。

只可惜，被万佛寺那套所谓的“慈悲为怀”的教义，给彻底带偏了。

今日，自己打碎了他的佛心，对他来说，或许并非一件坏事。

不破不立。

破而后立。

他未来的成就，能达到何种高度，就看他自己能不能从这次的打击中走出来了。

萧阳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嘶哑而又虚弱的声音。

“等……等等……”

萧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地上的了尘，不知何时已经挣扎着，盘膝坐了起来。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气息也依旧萎靡。

但那双空洞的眸子里，却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那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才有的智慧之光。

“多……多谢施主，今日指点之恩。”

了尘对着萧阳，艰难地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

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无奈和歉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佩。

萧阳看着他，眉头微微一挑。

“哦？你不恨我？我打碎了你的佛心，废了你的法相，让你数千年的苦修，毁于一旦。”

了尘闻言，却是笑了。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洒脱的笑。

“贫僧，为何要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