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品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e品小说网 > 大明:让你死諫,你怎么真死啊? > 第194章 张御史请自重!【求双倍月票】

第194章 张御史请自重!【求双倍月票】

第194章 张御史请自重!【求双倍月票】

华盖殿內,烛火摇曳。

老朱闭目靠在龙椅上,听著蒋瓛的稟报。

当听到『数名伤残老兵进入张飆官宿』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睁开,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都是些什么人?所为何事?”

老朱的声音带著一丝疲惫的沙哑。

蒋瓛垂首答道:

“回皇上,已查清,皆是早年伤残退役的老兵,其中几人在之前的『討薪』中受过张飆恩惠。”

“据外围监听,他们似乎在向张飆哭诉军籍之苦,卫所之弊,以及地方官军勾结、强拉壮丁、乃至藩王侵占军田、蓄养私兵等事。”

老朱的眉头瞬间拧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扶手。

【军籍卫所藩王】

这几个词如同针一样刺入他的脑中。

他对自己设计的卫所制度一向自詡,认为是养兵不费百姓粒米的良法。

然而,张飆之前的『审计』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如今这些老兵的哭诉,更是將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他面前。

【难道咱的卫所,真的已经烂到根子里了?】

一股烦躁和隱隱的不安涌上心头。

张飆这个疯子,就像一块磁石,总能吸引那些对现状不满的人,並且总能找到最刺痛他的地方下手。

“盯著他们。”

老朱的声音冰冷:“看看张飆又想搞什么名堂。还有,查查那几个老兵,底细是否乾净。”

(请记住 海量好书在 101 看书网,101等你寻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是!”

蒋瓛领命,稍作迟疑,又道:“皇上,是否要警示一下张飆?”

“不必。”

老朱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让他跳。咱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样。”

“另外,大朝会在即,给咱把京城守好了,特別是午门和承天门,增派一倍不,三倍人手!绝不能让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扰乱大朝会!”

他语气森然,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

立储是国本,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臣,明白!”

蒋瓛感受到皇帝话语中的重量,心中一凛,立刻躬身退下安排。

空荡的大殿再次只剩下朱元璋一人。

蒋瓛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他本就纷乱的心湖。

张飆与李景隆接触,跟他索要官职,建立什么大明反贪局,又与老兵接触,谈及军籍卫所的弊端,都让他感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当年那天为什么偏偏,只精准地要了皇太孙殿下一个人的命?!】

这句如同魔咒般的反问,在蒋瓛离去后,再次縈绕在老朱的脑海中。

【当年洪武十五年雄英】

不知不觉间,老朱的回忆犹如潮水,不断涌现。

这一年,《空印案》爆发,他震怒於官吏们的欺瞒,决心以最酷烈的手段清洗朝堂,凡涉案者,皆杀无赦。

但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太子朱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激烈地反对他。

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標儿跪在殿中,额头抵著冰冷的地砖,声音哽咽却坚定地那些所谓的『能吏干臣』求情。

而自己呢?盛怒之下,只觉得太子仁弱,不堪大任,甚至当著眾臣的面,將一把剑扔到他面前,咆哮道:

“你来杀!你来替咱杀!”

父子二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衝突,关係降到了冰点。

最后,还是『妹子』將自己父子叫到榻前,流著泪劝解,才暂时缓和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从那以后,標儿就变得越来越沉默,直到有一天,標儿突然找到自己,说心中鬱结,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自己当时也在气头上,觉得他出去见识一下民间疾苦也好,便允了。

【现在想来】

老朱的眉头紧紧锁死,指尖无意识地抠著御案上的龙纹。

【当时標儿说要带雄英一起去,说是让大孙也歷练歷练咱也没多想,只觉得祖孙三代虽有不和,但血脉亲情总在】

【可是,標儿为何会突然说要去散心呢?】

这个此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如同毒刺般扎进他的脑海。

【等等!】

【为什么当时只有標儿和雄英出去巡游,作为太子宠妃,允炆母亲的吕氏,没有去?】

【按照常理,太子出巡,尤其是带著嫡长孙,她这个侧妃,即便不隨侍左右,也该有所表示,或者至少请求同行照料吧?】

【可咱的记忆中,当时的吕氏,並没有一同巡游】

想到这里,老朱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一个可怕到令他灵魂战慄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探出的鬼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难道雄英的死,与吕氏有关?!】

【是有人利用了咱和標儿的矛盾,利用了標儿离京的机会,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而吕氏她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当时为什么没有去?!她是知情者?还是参与者?!】

“云明!”

老朱猛地抬起头,声音因极致的惊怒和恐惧而嘶哑变形。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的云明,被皇帝这从未有过的失態嚇得浑身一颤,急忙上前接口:

“皇皇爷?奴婢在!”

老朱死死盯著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翻滚著滔天的巨浪和噬人的寒意,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去!给咱把洪武十五年,太子出巡前后,东宫所有的记档,尤其是关於吕妃的!给咱查清楚!”

“快去——!”

最后两个字,老朱几乎是咆哮而出,震得整个华盖殿嗡嗡作响。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云明嚇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衝出大殿,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空荡荡的大殿內,老朱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气,踉蹌著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龙椅上。

他粗重地喘息著,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彻骨的冰寒,以及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锥心刺骨的剧痛。

如果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那这些年,他岂不是將害死自己嫡长孙、甚至可能连太子之死都脱不了干係的毒妇,扶为了东宫正妃?!

还打算將她儿子,立为皇太孙?!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从老朱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御案上,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张飆!你个狗东西!咱就不该赦免你!】

【都是你害的!咱现在被你搞得一团糟!你是真该死啊!】

另一边,张飆官宿外。

两名奉命监视的锦衣卫,正把耳朵死死贴在墙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里面在搞什么名堂?”

锦衣卫甲一脸茫然:

“一会儿哭爹喊娘,一会儿又嘿嘿傻笑,还特么有敲锅碗瓢盆的声音?”

“好像好像在念经?”

锦衣卫乙使劲掏了掏耳朵:“又好像在唱戏?那张飆是不是彻底疯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里面正进行著一场代號为『红薯行动』的、画风清奇到突破天际的——

《张氏伤残人生存指南与行为艺术速成班》

“都精神点!”

张飆敲敲门板,炭灰『噗簌簌』地往下掉:

“今天教大家,怎么把要饭这行当,干出境界,干出水平,干出点额外收益!”

墙外的锦衣卫甲皱了皱眉,低声对同伴乙说:

“要饭?这张飆穷疯了?开始教老兵们要饭?”

“是不是老兵们朝他诉苦,他也没办法?”

锦衣卫乙撇嘴道:“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

其实,老兵们说的那些卫所烂帐,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去不去办理,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墙內,老周听到张飆的说词,也忍不住低声嘟囔:

“额滴娘咧,要饭还能要出来?”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外面的锦衣卫听到。

张飆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指向老周的空袖管,高声道:

“老周!你这胳膊,就是你的金字招牌!”

“以后別光伸碗,要把袖管甩起来,甩得有节奏,像唱戏的水袖!一边甩一边喊:『可怜可怜俺这没胳膊的,家里娃饿得啃砖头啦!』

“重点是,眼神要往那些当官的车驾軲轆底下瞟!看看他们压坏了多少青苗!”

说完,快速在门板上写下一句话:

【注意观察掉落的公文屑、听听有没有啥不该听的。】

老周一边心领神会,一边学著甩了两下空袖管,差点把自己带个跟头,哭笑不得:

“张张大人,俺这甩起来,像像抽风哩” 张飆当即擦掉门板上的话,言辞恳切地道:

“要的就是抽风的效果!越不像正常人,才算学到了精髓!”

说完,他又指向老李的瘸腿:

“老李!你这腿,不能白瘸!以后要饭,不要好好站著,得这么走——”

他说著,模仿老李一瘸一拐,但每一步都巧妙地卡在路面的砖缝或者小石子上,身体歪歪扭扭,视线却贼溜溜地扫过虚擬的街面:

“看见没?要懂得观察环境,还有周围的人,看准大户,就往他面前倒,不给口吃的,他都不好意思”

说著,他蹲下身,用炭笔在脚边的破蓆子上飞快画了一个简易的街道草图,標出了几个点,並写下:

【粮仓、王府角门、库房】

老李靠得近,看得清清楚楚。

他默默捡起一小块炭,在蓆子另一角画了个叉,又画了个耳朵的图案,然后看向张飆。

张飆微微点头,大声接过话头:

“对!老李悟性好!就是这么要饭,才能不饿肚子!”

话音落下,他立刻画了个大大的叉,又画了个小人捂著耳朵,意思是:

【利用残疾,让他们不听不防。】

老李当即会意,然后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姿势扭曲得像麻,忍不住乐了:“张青天,呵呵,您可真是个人才”

“彼此彼此,咱们都是人才!”

张飆故作洒脱的摆了摆手,然后看向老孙,笑道:

“老孙!你这眼睛,是宝贝!”

“以后別闭著,要半眯著,留条缝!凑到那些茶馆酒楼窗根底下,假装晒太阳打盹!耳朵竖起来!”

“如果听到『情妇』、『八卦』、『赌钱』这些词,就在心里记小本本!”

“哪天饿肚子了,就去找他们要点伙食费!”

“如果被发现了,有人问你听啥呢,你就说:『俺瞎,听个响,解闷!』”

他边笑边走到老孙身边,看似在教学,实则快速將一张小纸条塞进了老孙破袄的补丁夹层里。

纸条上是他提前写好的,关於几个关键官员常去地点和谈话习惯的简要信息。

老孙努力把瞎眼眯成一条缝,另一只眼则快速扫过张飆塞来的小纸条,然后捏成小团,送进口中。

墙外的锦衣卫甲忍不住嗤笑:

“这他娘教的什么玩意儿?一群残废要饭还能要出来?”

锦衣卫乙也低声骂了句:“妈的,尽教些下九流的玩意儿!”

虽然他们在墙外吐槽不断,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而墙內的张飆,在快速指点几位老兵的『特色』后,又在门板上写了一行字——

《论如何正確地摔倒和碰瓷》

“接下来,高级技巧!”

张飆写完后,清了清嗓子:

“教大家怎么摔得自然,摔得逼真,摔出水平,摔出风格!”

说完,他又在门板上画了几个歪七扭八的q版小人。

“看!这是普通的摔,狗吃屎,没技术含量!”

“我们要的是,艺术性的摔!”

“老周,你断臂,重心不稳,適合旋转式摔倒!”

老周一脸懵逼,不由挠头道:“啥叫旋转式摔倒啊?俺不懂”

“简单!这个很简单!”

张飆一边示范,一边解释道:

“你看著啊,就是倒下去的时候,空袖子要像旗帜一样展开,儘量覆盖更大面积,最好能缠住目標的腿!”

“啊?还能这样啊?”

老朱看著张飆那妖嬈的摔倒姿势,又懵逼又新奇。

而张飆则將目光落在了老李身上,笑吟吟地道:“老李,你瘸腿,適合渐进式摔倒!”

“?”

老李额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黑色小问號,不由拱手道:“请张大人赐教!”

“好说!”

张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几名老兵好奇的目光下,再次示范:

“就是这样,先晃他个三晃,再哎哟两声,吸引注意,然后慢慢的倒地,倒的时候,瘸的那条腿要刻意伸远点,绊他丫的!”

“如果他不给你吃的,就大声嚷嚷,没天理啦!有人欺负伤残老兵!大家快来看看啊!”

老李:“”

其他几名老兵:“”

一个个不由面面相覷,心说张御史真乃神人也。

不过,张飆的示范还没有结束。

只见他又看向老孙,拍著他的肩膀道:

“老孙,你优势最大!適合无差別碰瓷!”

老孙一头雾水:“我怎么优势大了?”

张飆:“你瞎啊!”

老孙:“”

张飆:“不是,別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瞎,看准那些穿著官靴的,直接撞上去!”

“然后摸摸索索地抱住对方的腰,嚷嚷道:

『官爷对不住啊!俺瞎!您没摔著吧?您这腰带是真的玉吧?真润啊!』

“对,就像这样,一边道歉一边摸,摸他腰牌,摸他钱袋,摸一切能摸的东西!”

张飆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抱著老孙的腰上下其手,嘴里还念叨:

“哎哟,这料子,得是蜀锦吧?官爷您真阔气!”

他的模样猥琐至极。

老孙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使劲推开他,脸憋得通红,想骂又不敢大声:

“张张大人!请请自重”

旁边的老周、老李、老钱已经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老孙那张老脸也皱成了菊。

张飆浑不在意,一拍大腿:

“別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们噁心,让他们嫌弃!”

“他们越嫌弃,就越懒得管你们討饭!反正大家记住,没脸没皮,饿不死!”

话音落下,又快速写下四个大字:【利用轻视。】

然后哈哈大笑著一把擦掉。

墙外的两名锦衣卫,此时只感觉一阵恶寒。

“妈的,这张飆是不是关疯了?教老兵们耍流氓?”

“我看像,尽学些噁心人的招数。”

而墙內的张飆,在教完老兵们『碰瓷技巧』后,又在门板上写了一行字——

《论如何利用破烂进行信息加密传输》

“最后,压轴大戏!”

张飆神秘兮兮地从角落里拖出一个破麻袋,里面叮噹作响。

“我教大家怎么用这些破烂玩意儿,传递『要饭情报』!”

他先从麻袋里掏出一个豁了口的破碗:

“看好了!重要消息,比如哪里有大户施粥,用木炭写在碗底!送出去的时候,碗口朝上,里面放俩铜板,谁能想到破碗底下有文章?”

接著,又拎起一件满是补丁的破袄:

“这袄子,每个补丁后面都能塞纸条!顏色深的补丁塞重要情报,比如朝廷开仓放粮!”

“顏色浅的塞一般消息!比如有碗狗没吃乾净的白米饭,穿在身上,就是移动情报站!”

然后,拿出一根磨得油光水滑的枣木拐棍:

“老孙,你这拐棍,龙头这里,拧开,里面是空的!关键时刻,纸条塞这里!”

张飆把各种破烂的功能说得天乱坠,仿佛每件破东西都是了不得的间谍装备。

他甚至还让老周把空袖管打了个复杂的结,说这是『莫尔斯袖管密码』。

而墙外,两名锦衣卫则揉著有些发疼的额头,一脸懵逼加嫌弃。

“妈的,这这张飆好像真疯了?尽教些要饭碰瓷的玩意儿?”

“谁知道呢记下来,原样稟报蒋大人吧。就说张飆行为怪诞,疑似精神失常,聚眾传授呃传授猥琐要饭技巧。”

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些看似荒唐滑稽的『要饭技巧』、『碰瓷手段』和『破烂利用法』,背后隱藏的,正是一套针对他们锦衣卫监视体系、利用人性弱点和思维盲区的、极其刁钻的反侦察与情报传递方法。

张飆看著这些眼神里冒出点『坏水』光芒的老兵,拍了拍手,压低声音,语气却异常认真地总结道:

“记住,情报工作的核心是:安全第一,不择手段!”

“来!结业礼物!”

他给每人发了一根自己最爱的士力架:

“吃了它,有力气!咱们不仅要告状,还要看著那些祸害,一个个倒大霉!”

老兵们默默接过士力架,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但还是恭敬地朝张飆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而张飆在目送他们离去后,看了眼那些笔跡,又看了眼窗外的人影,舀起一瓢水,直接泼了上去。

隨著水渍淹没笔跡,隱隱约约还剩下几个字

【要活下去】

(本章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