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伪宗师。
说白了便是拥有宗师级的物理力量、体魄强度、反应速度,可却没有隔空发劲的存在。
也就是说。
刀哥这四个升级版降魔力士面对真正的宗师,或许依然会不堪一击。
可面对一切宗师以下人物时,却是绝对无敌的。
所以在经过一番大改造后,刀哥四人组也就算勉强配的上给厉骇抬了。
刚巧在完成这一切之后,端坐于少军督府之中的厉骇,就恰好收到了来自斩魔司总部的飞符传书。
上面写着就在距离中京大约七千五百里外的茫茫群山外,莫名出现了一方黄泉领。
而这方鬼地的突元出现,则吞没了一座名为桃花的山边城市。
同时,斩魔司恰好有两个人员就在这座被吞没的桃花城中。
对于此信息,厉骇心间不由的产生了一个疑问:
“我明明已将天下间的所有邪崇地都扫清了,没有邪鬼地作为基础,这个黄泉领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难不成———又是那玄朝馀孽在搞事?”
斩魔司总部。
厉骇与风和月对面而坐。
“风奶奶。”
厉骇问道,“此次那座莫名突现的黄泉领,是玄朝馀孽所为吗?”
“非也。”风和月缓缓摇头,“那片黄泉领,是天然诞生而出的。”
“那这就奇怪了。”厉骇皱眉疑惑,“我明明已经扫清了天下所有邪票地,
这个黄泉领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的这个疑惑啊——”
风老太太悠悠道,“其实与鬼物为何会诞生于世,共同拥有同一个答案。”
厉骇沉吟道,“您说,这世间的众多鬼物到底缘何而生,是因为极大的冤屈、怨念、恨意,或是某种更加邪秽的力量么?”
“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原因。”
风和月缓缓道,“人世间无数鬼物以及邪崇地还有黄泉领的真正源起是恶意。”
“恶意?”
厉骇疑惑反问,“为什么会是恶意?”
“恩。”厉骇点点头,“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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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风老太太便缓缓开始讲述一个发生在某条远洋渔船上的故事。
在故事里,那艘大渔船上世世代代都有着老水手欺辱新水手的这种现象。
无论新水手干活是笨拙还是爽利,老水手都可以肆意殴打辱骂他。
甚至所有新水手都会有一个难听的蔑称:烂鱼仔。
可即使遭遇如此欺凌,被称为烂鱼仔的新水手们,却不充许进行任何反抗。
否则便会被老水手们集体围攻,最后只会挨更狠的揍与更难听的辱骂。
甚至若有新水手真的敢于反抗,且反抗的极为剧烈。
那么老水手们甚至会残杀这个新水手,然后将之抛入大海。
于是无力反抗老水手欺压的新水手们便只能熬,熬到自己蜕去烂鱼仔这个蔑称,熬到自己也成为老水手。
而当这些新水手熬成了老水手后,便会将自己多年积存下来的恶意,通通倾泻到新一代的烂鱼仔身上。
如此,这股恶意便跟随着‘烂鱼仔’这个难听的蔑称一代代传递下去,一代代积压的更厚更浓。
最终多少年后,便让整艘渔船都被满满的恶意,彻底浸透了。
只等这艘船上的血案人命累计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一个契机下引爆开来。
将那整艘渔船乃至周边的海域,都污染异化成一方邪崇鬼地。
而这,便是天下间大多数邪票地的诞生由来。
同时故事之中的那方海上邪域,亦是真实存在之地。
只是那条鬼船当初直接就变为了一方黄泉领,并且自主活动移向了大海深处,再无所踪。
“我,好象明白了。”
听完风和月所说的故事或者说案例之后,厉骇便思付道,“定向的或者无定向的恶意,只要不断累积下去不断配酿下去。
最终即会在某个偏向于负面性质的事件影响下,污染异化那块产生出那股恶意的地方。
让其化作一方邪票地或者黄泉领,且这两种等级不同的鬼地之间,并无严格的递进排序关系。
所以同样一股足够浓郁的恶意,最后会催生出邪地还是黄泉领,就全看老天爷了,是这样吧?”
“是的。”
风和月缓缓点头,“只是黄泉领的诞生几率,终究要比邪票地小上许多许多,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天地之间出现的大都会是邪崇地而非黄泉领。”
“明白了。”
厉骇微微颌首,“那,我就去清理掉那座新出现的黄泉领吧。”
“恩。”
风和月点头叹息,“孩子,一切就全靠你了。”
如今整个斩魔司里唯有厉孩与风和月这两个武道宗师。
风老太太作为大军督又年纪那么大了,必然不能随意出动,否则平白让人笑话。
其他部门单位定会说:
“偌大的一个斩魔司,本该坐镇军中的最高领导者,居然需要亲自冲锋陷阵?
哦,合著消耗了那么多资金和资源,都没能培养出一个可堪大任的大将啊。
若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全体解散算了。
正好把原先的职责事务,还有配备给斩魔司的资金资源,都分给其他部门单位。
不用怀疑,特勤司、神兵司、军情司这几个景朝部门定会这样到处放风宣传并且他们的最高领导亦会在武殿会议时集体上表,要求将斩魔司整个裁撤掉。
虽然阁宰们必然不会如此武断的就下令裁撤,可也肯定会对斩魔司大为失望,继而在来年时,削减对斩魔司的资金与资源投入。
所以厉骇,如今对于整个斩魔司而言,就是一根不可或缺的定海神针。
若没有他在,斩魔司便根本经不起太大风雨。
“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厉骇直身站起,对风和月平静道,“我去去就回。”
“呵呵呵,我本想说一句注意安全。”
风和月微笑着道,“可老身一想到你的能耐如此之大,便觉得此话不必再说了。”
听闻此言,厉骇无声笑了笑后,便身形一闪,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这间斩魔司的厅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