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方虚幻多元底层机制的作用太过巨大。
因此哪怕这条时间轴上,欧罗巴文明并未真正崛起。
继而导致如今全球通用语言,已然变成了汉语,而非英语。
可那冬木市每甲子进行一次的仙鼎战争,参与战斗的西方英灵却仍然不少。
至于东方英灵—不,其实在仙鼎战争里,没有英灵,只有云中客。
所谓一点英魂寄青史,万古苍茫入鼎来。
古今中外一切青史留名者、神话升格者、文脉承载者,以及怨煞执念者。
都可被仙鼎战争参与者,依靠某种媒介召唤而出,并用道门命契符驱使。
然而,在充满了如此浓重炎黄风格的仙鼎战争体系里。
那云中客的职阶系统,却仍在某种玄秘力量支撑下,顽固保持着英文名称。
即,saber(剑士)、archer(弓兵)、rider(骑兵)、ncer(枪兵)、caster(魔术师)、
berserker(狂战士)、assass(暗杀者),以及其他更为罕见的avenger(复仇者)、ruler(裁定者)、shielder(盾兵)、foreigner(降临者),还有ooncancer(月之癌)。
在最初的几次仙鼎战争里,那几支隐世道门对此都很不习惯,甚至为此大肆修改过阵势,想要屏蔽掉那些英文。
可奈何无论如何修改,哪怕修改到阵势几近崩溃,那响应召唤而来的云中客们,职阶名称也依然是英文词汇。
于是那几支作为仙鼎战争组织方的隐世道门,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凑合着接受了这一设置。
而作为深入过这一切种种的外来者一一厉骇,却十分明白,这赫然是此方虚幻多元底层机制在起作用。
也不知道其到底接收了多少彼界诸天的垃圾信息,竟将之塑造的如此崇洋媚外。
不过无所谓,无论是仙鼎还是圣杯,无论此方虚幻多元是什么机制,只要能赢得胜利就0k,其他的都和厉孩无关,他也懒得在意。
“仙鼎战争有趣。”
瑰丽次元中,厉骇俯视向阿赖耶,“吾已迫不及待了。”
阿赖耶有些尤豫道,“您一手塑造而出的黄巢—太过强大了,现有的云中客任意某一职阶,
恐怕都无法承载其方一啊。”
“多简单的事儿啊。”
厉骇呵呵一笑,“创造个新职阶不就行了嘛。”
“啊这,职阶还能再创出新的?这怎么可能——”
未等惊愣的阿赖耶说完此话,厉骇便大手一挥由实入虚,深入那近乎形而上的领域中,凭空扭曲概念篡改规则,生生造出了一个全新的云中客职阶—
destroyer(破灭者)
这一职阶,代表着崩坏、终结、与灭绝。
“好了。”
厉骇孩拍了拍手,引动整个瑰丽次元晃动不息,“我要玩游戏了,莫要打扰我,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罢,他便盘膝坐下开始登录不是,开始拨弄悠长时光轴,链接向那二十世纪末。(实际已非公元纪年,但如此写来更易理解)
哗哗哗哗-
一北冬之地,大雪漫天。
无尽落雪中,负责监督此次仙鼎战争的钦天监冬木市掌司一一天罡子,带着自己的徒儿与接任者一一虚尘子,正缓缓走在夜幕下的冬木市某条街道上。
前者,如今已眼眸浑浊衰老不堪;后者,则气宇轩昂风华正茂。
只是,其一脸平静微笑的面庞背后,却深藏着近乎麻木的森冷。
天罡子突然道,“还在为那碧莲的死而伤心么?”
走在其身后的虚尘子一听此言,条然收起笑容,用略带刻意的悲腔回复道:
“师傅,碧莲是徒儿道侣,她无故自杀,徒儿——·徒儿虽是修行人,也不免———”
“正常的,你无需解释。”
天罡子叹息道,“吾钦天监一脉所走道途并非杀妻证道,你与碧莲多年感情,她身死你伤心,
说完这些后,他便拍拍虚尘子肩膀不再多言,继续向前方走去。
可天罡子却未留意到,当他转移目光看向前方后。
自己徒儿虚尘子双眼中的悲色,就雾然消解结冻成冰。
且在这双冰霜般的眼眸后方,赫然盘旋着缕缕病态般的愉悦。
虚尘子是在回忆,回忆妻子自杀时的惨烈景象,回忆妻子死前脸上的空洞绝望。
那份深渊般的绝望,让虚尘子每每回味,都忍不住愉悦到颤栗。
行走间,虚尘子微眯双眼于心间低语,‘碧莲,你给予的愉悦我已快用光了,若你能活过来,再自杀一次该多好啊。
便在他痴痴回味时,天罡子顿然停下脚步:“到了。”
虚尘子一,随即也默然止步,静静聂立一旁。
天罡子则站在一方古碑前,开始念咒施法。
而随着法咒出现,那具石碑亦π然烁起光来。
念完最后一句,天罡子便抬手一指,正正点向古碑顶端,那里赫然是一团太极八卦图案。
喻一霍然间,那团八卦图就喷薄出万千光华,咆哮着覆向四面八方,转眼便复盖了这座方圆百里的冬木市。
而这八卦光华的笼罩下,整个冬木市都开始肉眼可见的混混沌沌起来。
且在混沌模糊间,冬木市就整体性的原地分裂成数百上千重虚影。
于是一时间里,本来真实无虚的冬木市,竟变成了好似由百千层幻影,紧密堆砌叠合而成的虚幻之城。
可实际上这并非某种幻术,而是通过玄妙至极的根源道术,让整个冬木市‘有丝分裂”出了千百个别无二致的‘子体”。
进而让占地规模并无变化的冬木市,赫然拥有了千百倍于自身的市内面积,形成了一个仅有城市级别的“多元宇宙”。
做完这些后,天罡子有些疲劳的随口问道,“你说,这一次仙鼎战争,他们又会摧毁多少重冬木市呢?”
虚尘子沉吟道,“应该—不会超过五重吧。”
闻听此言,虚尘子当即震惊,旋即就止不住愉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