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独自一个人在山上,开始猛挖,背包里面放了五把铁锹还有三把铁斧头。
由于靠近安全区的这边是山脊的原因,山谷在背面,所以需要硬生生挖出一片山谷,再放水。
不过好在这边的树只需要砍掉最下面的一截木头就可以了,上面便会直接倒塌下来,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或许是c与现实相融合,发生了一点奇妙的改变?
至于砍下来的原木则是会顺着滚到山脚下,以后会被安全区里面的人收集走。
在简单砍伐出一条长长的直道之后,便开始了挖掘。
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雯雅婷回去之后给关山送了一次饭,之后又不知道转去哪儿了。
在吃过饭之后,吹着山风,惬意的休息了一会,主要是恢复了一下饱食度之后才继续开始。
烈日炎炎,失去了大树遮阴的关山,暴露在阳光之中,他只是继续用铁锹开挖。
“怎么有股不祥的感觉?”
关山突然眉头一皱,本能的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又说不上来,正在这个时候,手底下的铁锹挖开了一片泥土,露出了下面的空洞。
“下面是空的?我挖在半山腰挖到地下层了?还是暗河?”
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声音。
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坠入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阴暗潮湿,不透光,周围有着枯骨,空气中有一点霉味,山洞中不时有水珠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关山摸索着过去,在地上摸到了一截枯骨,感觉是没死多少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上面还残留着肉渣,仔细摸索一下,上面还有牙齿印。
“这个咬合力?难不成是非洲鬣狗不成?”
关山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坚硬的骨头上面咬出牙印子,但是摸着摸着,他渐渐地发现,这好象是人咬出来的。
正常人肯定是不会这么咬的,那就只有丧尸了。
“难不成这里有丧尸?”
察觉到这一点的关山立马掏出钻石剑,淡淡的紫光在阴暗的环境中微微发亮。
远处有风吹来,证明这里并不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又走了一会,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座监牢,里面有一些人类,此刻正在麻木的看着关山,眼睛一动不动,看上去好象是死了。
“砰!”
寂静的环境中陡然发出一声巨响,一个人猛地冲向关山,努力的想要从缝隙中伸出脸来,一只手伸出,试图抓住关山。
“救我!救我!”
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发出的一样,干涩嘶哑,带着浓浓的恐惧,披头散发,宛如神农架野人。
牢房中,随着他的声音传出,周围仿佛是发生了链式反应,一个个都被波及到了,都跟着发出了声响,挣扎着爬起来,看向关山。
“发生了什么?”
两手掰弯铁牢,将里面的人一一放出来后,众人还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走啊?愣着干啥?”
不解的看着众人,难道自己救出来了一帮精神病不成?
只见众人恐惧的看向外面,也就是有风来的地方,仿佛在出口处有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一样。
“你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人群中,有一个男人问道。
“我是从山上面挖下来的,怎么了?”
“能不能走你那边出去,外面有人守着!”
那男人说着,仿佛是极为害怕那个东西,浑身颤斗。
“那个地方只怕不行,还需要梯子,直接从出口走不就行了?”
难以理解众人的思维,只觉得他们都被打怕了,便一个人朝着外面走过去。
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人,借助外面微微的光亮,可以看出此人衣着得体,也没有其他人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
当他看见关山的时候,先是一脸惊愕,又看到了众人在他身后,被吓了一大跳之后转头就跑,步子快得很。
“你们看,他已经跑出去了,他都不怕,我们跟着一起出去吧”
关山鼓励道。
其馀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有的人甚至已经跌坐在地上,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还是原来的那个男人,咬着牙挪动到关山面前,似乎每次一举一动都要耗费莫大的力气一样。
“你还是赶紧跑出去吧,他是人奸,已经去通知那个白猿了”
“白猿?”关山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见到过的那个白猿?
男人点了点头,一脸悲怆:“那个白猿,将我们圈养起来,宛如猪狗一般,只为了让我们生下孩子,随后吃掉!”
他的声音字字泣血,看了看身后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呆愣的站在原地,说句不好听的,第一个给人的感觉就是植物人一样,只不过会站起来,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色彩。
这种人,她的心灵已经死亡了。
关山默然,回首看了一圈,人人的脸上都是麻木,将血与泪深埋在心底。
“原来如此,那个人叫什么”
“谁?”
“出去通风报信的那个”
“张俊”
关山点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不要再去了,兄弟,你会死的”男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关山,在他看来,现在跑出去以后还能回来,说不定还能把他们救出去,实在没有必要逞一时之勇。
“人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那玩意站起来比你两个人加起来还高啊!力大无穷!”
男人每次回忆起那个巨大的白色猿猴的时候,都会从心底涌现出一股不可战胜的感觉,在白茫茫的一片夹杂着雪花的雾中,一道身影快速穿梭,一拳能轻易打碎三人合抱的树干,抓人如同抓小鸡一样。
“没关系,我去去就回,那个白猿,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洞外,白猿一脸惆怅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阳光通过树叶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曳。
他在思考如何战胜那个男人。
过去了这么多天,他始终在回忆那一天晚上,思考有什么办法没有,但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复盘,还是觉得那个男人强得可怕,和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白猿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战胜那个男人。
当时仅仅只是一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碎掉了,那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的骼膊都会微微的颤斗。
“白猿大人!有人逃出来了!”
“什么!”
白猿猛地站起来,看着张俊,“现在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