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看着单膝跪地的古丽娜,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匍匐在脚下的,不是一个能让无数男人疯狂的绝色尤物,只是一粒尘埃。
“起来。”
他声音很淡。
“我不看这个。”
“我只要价值。”
“是,主人!”
古丽娜猛地抬头,随即又触电般低下,站起身时,姿态比刚才还要谦卑百倍。
她垂着头,像一个最顺从的女仆,再不敢窥探神明的威严。
也就在这时。
【叮!‘庇护所二层空间’建造完成!】
清脆的提示音,如同天神的谕令。
庇护所剧烈的震动戛然而止。
古丽娜惊骇地抬头。
只见头顶天花板上交织的蓝色光网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通往上方的,造型典雅的螺旋楼梯。
秦欢站起身,目不斜视地率先走了过去。
凌清雪和古丽娜屏住呼吸,紧随其后。
踏上楼梯。
一个崭新的,空旷而巨大的空间,呈现在三人眼前。
二楼的格局与一楼如出一辙,同样是宽敞到奢侈的大厅,以及数个独立的房间。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散发着金属与石材混合的冰冷气息。
“这里的房间,给以后新加入的队员。”
秦欢的目光随意扫过,像君王在巡视自己刚开拓的疆土。
“古丽娜,挑一间。”
“谢谢谢主人!”
古丽娜的声音都在发颤,狂喜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冲垮。
她没想到,自己一个新人,刚入队,就能分到一整个房间!
秦欢的视线转向凌清雪。
“是,主人。”凌清雪立刻会意。
“二楼的装修和物资配置,你全权负责。”
秦欢的语气不容置喙。
“标准,就按你的房间来。需要什么,首接告诉我。”
“属下明白。”
凌清雪重重点头。
她清楚,这是主人在下放权力,也是对她管理能力的信任与考验。
将琐事甩给最得力的女奴,秦欢也懒得再多看一眼。
他的乐趣,在于开发那些可爱的战利品,而不是当一个事无巨巨细的管家。
“你们自己安排。”
秦欢对二楼瞬间失去了兴趣,转身下楼。
“没事,别来一楼。”
“是,主人。”
两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首到秦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古丽娜才感觉那股压在灵魂上的恐怖威压,稍稍散去。
和主人待在一起,每一秒都像是在接受神明的审判。
“走吧,挑房间。”
凌清雪清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在凌清雪的帮助下,古丽娜挑选了一间采光最好的房间。
虽然窗外只是虚拟景象,但能看到“阳光”,足以慰藉末日里任何一颗绝望的心。
凌清雪的效率高得可怕。
她首接从中央仓库调取了全套崭新的家具、柔软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不到半小时,一个让任何幸存者见了都会发疯的温馨卧室,凭空出现。
“入队福利。”
凌清雪又递来一套崭新的黑色作战服,和一把枪身冰冷的精良级自动手枪。
“还有这个。”
最后,她拿出一瓶喷雾。
瓶身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
降温喷雾!
古丽娜的呼吸骤然急促。
这东西在区域频道里,己经是有价无市,能换一条命的神器!
“正式队员,人手一瓶。”
凌清雪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以后功劳够了,还有更好的。”
古丽娜颤抖着手,接过那瓶喷雾,整个人都在眩晕。
她看着眼前这位冰山般的队长,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感激。
“谢谢你,凌队长。”她由衷地说。
“谢主人。”
凌清雪冷冷纠正。
“记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事。”
说完,她转身离开,将这个独立的天堂,留给了古丽娜。
…
…
房门关上。
古丽娜背靠门板,身体缓缓滑落。
她看着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全、舒适、凉爽的房间。
看着手里的新装备和保命神器。
眼眶一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冰冷的铁皮棺材里,等待被凌辱至死的命运。
而现在,她却身处天堂。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让她确信,这不是梦。
擦干眼泪,她像一只小兽,猛地扑进柔软的大床里,将脸深深埋进散发着清香的被褥中。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这极致的舒适而战栗、欢呼。
她打开个人面板,点开9527区域的聊天频道。
里面,一如既往,是地狱的哀嚎。
【王文(9527):谁有水?谁他妈有水?!我用我最后的面包换!我要死了!】
【路人乙(9528):救命!我的门被沙蝎抓烂了!它们要进来了!啊——】
【林昊(9527):‘曙光联盟’今晚外出搜刮!坐标(xxx,xxx),团结起来才有活路!都别等死了!】
看着这些绝望的文字,古丽娜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一种名为庆幸和优越的情绪,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而赐予她这一切的,是那位主人。
古丽娜关掉频道,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秦欢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
以及,他怀里那个媚骨天成,任由他采撷的颜冰冰。
还有凌清雪和江浸月,那副甘愿为奴的模样。
她忽然升起一个荒唐又致命的念头。
成为那个男人的女奴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是屈辱?
还是一种凌驾于队员之上的,无上荣幸?
她甩了甩头,将这个危险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做好队员的本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
…
夜色渐深。
虽然庇护所内亮如白昼,但生物钟还是带来了困意。
末日降临后,她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而今天,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
她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感受着空调送来的阵阵凉风,鼻尖是安心的香气。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喉咙传来一阵干渴。
今天精神太过紧绷,补充的水分还不够。
她想起凌清雪说过,一楼的吧台有喝不完的饮料。
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下楼。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整个二楼一片死寂。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顺着螺旋楼梯,一点,一点,走向一楼。
然而,刚走到楼梯口。
一阵带着哭腔的破碎呻吟,就从一楼客厅的沙发方向,幽幽地飘了过来。
那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极致的欢愉。
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