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百事中心的穹顶下，从凌晨开始就回荡着蓝色的声浪。掘金球迷举着“我们没输”的标语，将球馆外的广场铺成蓝色海洋，有人带着字母哥的面具模仿扣篮，有人举着卡特的球衣高喊“飞人不朽”，连卖热狗的摊位都挂出了“今晚让克里夫兰沉默”的横幅。

tnt的转播车在球馆外架起了临时演播台，巴克利穿着印有掘金队标的西装，对着镜头挥舞着拳头：“别告诉我你们觉得系列赛结束了！天王山的血拼让骑士队赢了比分，但掘金队赢了尊重！今晚的丹佛，海拔1606米的高原会变成骑士队的坟墓——这里的氧气，只够勇士呼吸！”

掘金队的更衣室里，比外面的声浪更沉的是沉默。球员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冰袋和肌效贴散落一地，字母哥的左膝绑着新的护具，米德尔顿的太阳穴还贴着止痛贴，约基奇的手指在战术板上无意识地画着三分线——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像蓄势的火山。

苏伟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件卡特的15号球衣。他把球衣挂在战术板旁，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文斯昨晚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替我多跑一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指着字母哥：“扬尼斯，你的六犯不是结束，是提醒你——防守不只靠身体，更靠脑子。”又看向米德尔顿：“克里斯，脑震荡检查说你能上场，那就把每次投篮都当成最后一次。”最后拍了拍约基奇的肩膀：“尼古拉，你的三分不是运气，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更衣室的空气开始流动。霍乐迪攥紧了拳头，他右臂的伤疤在灯光下像条勋章；加索尔摸了摸自己的眉骨，那里的绷带刚换过；连最沉默的戈登都抬起头，眼里的火焰映着卡特的球衣。

“外面有两万人在等我们。”苏伟的声音陡然提高，“他们举着你们的球衣，喊着你们的名字，不是因为我们能赢，是因为我们敢拼！骑士队带着3:2的优势来的，他们想在这里结束系列赛——但丹佛的高原，从来不是埋葬希望的地方！”

他扯下战术板上的伤病报告，用力揉成一团：“这些纸告诉你们不能打，但你们的心脏告诉你们——能！今晚我们不聊战术，不聊胜负，就聊一件事：当你们老了，能不能对孙子说‘我在丹佛的第六场，没怂过’？”

“没怂过！”字母哥猛地站起来，左膝的护具发出“咔”的声响。

“没怂过！”米德尔顿跟着起身，太阳穴的止痛贴被汗水浸湿。

“没怂过！”更衣室里的呐喊像雪崩，震得屋顶的灯都在摇晃。

当掘金队球员走出通道时，百事中心的声浪差点掀翻穹顶。两万球迷同时举起“15”号球衣，为受伤的卡特致敬，也为即将上场的战士壮行。字母哥路过球员通道的镜子时，摸了摸左膝的护具，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犹豫，只有决绝。

tnt的镜头对准了骑士队的替补席，詹姆斯正在给欧文按摩肩膀，两人的眼神都盯着场上的掘金队。“看看骑士队的表情，”密斯感慨道，“他们知道今晚不好打。苏伟的动员像给掘金队注射了强心剂，而丹佛的主场氛围，能把这种能量放大十倍。”

巴克利望着场上热身的约基奇，后者正在练习三分，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清脆得像冰裂：“这场比赛会比天王山更惨烈。掘金队已经没有退路，骑士队想终结系列赛——当两只被逼到悬崖的野兽对撞，剩下的只有血肉横飞。”

裁判的哨声即将响起，百事中心的灯光突然暗下，只剩下手机闪光灯组成的星海。掘金队的球员们围成一圈，手叠着手，额头抵着额头——他们的身后，是卡特的球衣在风中飘动，身前，是骑士队筑起的钢铁防线，而脚下的高原，正发出最雄浑的呐喊。

第六场的烽烟，在更衣室的誓言与主场的声浪中，终于燃起最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