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侯殿臣也用力清了清嗓子，许大茂笑着走过去，“您这是又淘换到什么好东西了吧？”
说着偷偷推过去几样小玩意儿，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
侯殿臣拿在掌心来回把玩起来，眼神渐渐清亮起来，“哪来的啊？这玩意儿如今四九城里可不多见啊！”
“出了趟远门，路上淘换来的。”
“扯淡！这东西当年跟着满清王爷贝勒南下去了广东不少，你还能出远门去那么老远？”
还真让你猜到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给掌掌眼，要是普通货，我就找人出了，换点钱花花。”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能让我给你掌眼的，心里能没谱？我警告你，国宝不许拿出去卖钱，缺钱管我要。这几个我给你收着。”
能让侯殿臣喜欢的，一定是瑰宝了。
“行！那您就留着玩吧！我那里还有很多。”
这话让侯殿臣还有坐在不远的关于山，都噎到了。
你当国宝是大白菜呢？
还很多？
对于侯殿臣的眼光，虽然关于山不屑与之为伍，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鉴赏能力。
“大茂哥，几时去郊游啊？考试都考完了。”
阎解放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找一天周日，咱就去啊！贵叔，回头跟秀兰姐说一声，我可叫了代组长一起啊！”
“知道了！”
“大茂，去洗洗吧？水给你烧好了。”
“蔡大哥，先不洗了，是不是到了饭点了？我跟解成解放他们送去局里吧？”
“那行，今天几位领导特地等你的，你怎么才回来啊？”
许大茂苦笑着，他也不想的。
“哥，你可回来了！雨水和解娣拉着我说一个下午了！”
“你也放假了？期中考试怎么样？”
“成绩还没出，应该没问题吧？”
“行，这些钱票你拿着，带着她们附近去消费，想吃啥吃啥。”
“我是你最爱的妹妹吗？我就喜欢我哥自己做的。”
“小嘴抹了蜜了吧？行，钱票还我，等我回来给你做。”
“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走，姐姐带你们做新衣服去！”
这丫头，哪里像是自闭少年？
打通任督二脉了吧？
“谢谢大茂哥，谢谢慧芳姐！”
两个小丫头还是懂得感恩的。
“哥，我想大丫姐，二丫姐，白玲姐她们了。”
“我也想，我还想我哥了。”
“你哥改造的表现很好，不久就能出来。”
“真的啊？”
何雨水高兴坏了。
阎解成哥仨跟着一起去的市局，老远就看到代数理在门口等他们了。
“你几时回来的啊？”
“刚到，找我有事儿？”
“你跟我去一趟罗局办公室。”
“解成，你们把东西拉进去吧！都小心点，别洒了。”
许大茂跟着代数理上到二楼的时候，瞥见不远处跟人说话的刘光天，他也在看着许大茂。
“还是觉得他可疑？”
“不是觉得，他就是可疑，他不是刘光天！”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气质，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该有的，当然他已经很懂得隐忍了。”
“莫非世界上真的有可以返老还童的本事？”
“你这个脑回路不错，继续保持啊！将来不干公安，可以当编剧。”
就当是许大茂在夸他，代数理笑着回应。
“这周日把时间空出来，我约了李秀兰。”
“大茂，你太快了吧？”
“不快了，你都几岁了？既然大家都看对眼了，尽快把婚事定了。你们家老爷子也想着抱孙子了吧？”
代数理摸了摸后脑勺，傻乐起来，“局里像我这样的还有很多”
“他们是他们，怎么？你还要等到所有人都结婚了，才考虑？脱线！”
“啥意思啊？不像是好话。”
“领导，许大茂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昨晚就该回来的，你怎么跑去调查候鸟了？”
“顺手的事情，遇到了不能放过吧？”
“你小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易容了吧？那位铁道兵部队的金科长对你很有意见啊！”
许大茂笑笑，“那我有什么法子？我不得给候鸟们上眼药啊？这一路上宰了几只，他们应该都找到了吧？”
“你小子够狠的，这股子狠劲，什么事情办不成？社会部的姜处长跟我讨要你，让你改天去他那里报道，你怎么说？”
“您知道我的，我就喜欢黄白之物，让我出外勤那要我的命了。”
“你既然喜欢低调，打晕了就好了，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这不是火车上偶遇到了苏联专家和江南机车厂的工程师了吗？我担心他们的目的就是他们，不得先下手为强？”
“算你小子说的在理。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将自己的猜想给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叙述了一遍，孟庆明整个人都坐直了身体，“你是说，候鸟的人可能已经渗透进所有的班列里了？他们的熔岩计划也可能跟轨道有关系？目的是离间我们跟苏联方？”
“就算不用他们离间，蜜月期也就到五年后了。”
“你小子别乱说，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对你可没有好处。还记得丁伟吗？”
孟庆明言辞犀利的警告了他。
“其实丁军长眼光独到，只是一些人盲目的相信了老大哥。从抗美援朝开始，还不明显吗？他们一开始猜到我们可以依靠信仰惨胜吗？钢少气多战胜钢多气少的经典战役？”
“你小子藏拙了吧？还小学肄业？这种分析能力，高中生都不如吧？”
“确实有些懒散了，不过也是一个不错的掩饰手段吧？”
许大茂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叠纸，一张张展开平铺在办公桌上。
“这是香港各地区域地图？哪来的啊？”
“我说我实地走访，你们一定不信的。这是我无意中从候鸟身上搜到的，说明他们早就有人南下进入香港潜伏起来了。”
“你是说那个雪山也是他们的人？”
“很明显不是吗？”
又是一堆杂物摆在桌上。
“华清池？”